TEE

随缘画画技术很烂喜欢一个合集一张图的究极神经病trn!

【太中】一位叫中原中也的先生的葬礼和一个叫太宰治的男人的自述

*太中,应该是没有其他明显cp的。

*太宰治第一人称,当然我写不出来内味注意避雷。OOC(真的)且有很多私设。

*我文笔很烂,写的故事更烂。第一次写skk,还是自己不擅长的视角请各位多担待。

Riepilogo:Good bye,my partn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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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出现的时候,就像一汪清澈透亮的冰蓝色雨后积水。——当然,得是带着泥泞的那种。

漂亮,耀眼,把疼痛混着干净的、一碧如洗的雷钵街天空,烙印进我的灵魂里,美得像做梦。

青蓝色,我一眼记住了那抹混杂了目之所及处所有东西的明艳的青蓝色,粘稠而浓烈,像这个人。

 

青时搭档,他能在去任务地点的路上把我打成三级残废。

打完我不客气地说他是暴力狂蛞蝓跳起来打我膝盖,又荣获他的体术十八连。

搞得我像个小白鼠,每次他一有新的体术动作绝对要找个鸡毛蒜皮的事情跟我吵一架,然后在我身上试威力。

毫不夸张的说,我现在小强一样的生命力,全是被他揍出来的。

 

十八岁我叛逃了。

问题不大。走进夜色里的时候我想,还炸了那蛞蝓一辆车,不亏。

其实在炸车前,我往车里塞了一封信。

不过我猜他肯定没看到,以蛞蝓的脑容量,估计只记得生气。

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那上面写了什么——当然,肯定不是告白之类的话语,我没那么肉麻。

我只不过写了一句“我这辈子最讨厌chuuya啦~”,而已。

 

好吧,哪怕他看到了,他也猜不出来我的意思是我愿意讨厌他一辈子。噫,还真挺恶心。后来我知道了他在那天开了瓶柏图斯,哦,或许是在悼念我们逝去的青春吧。

好吧,上面那句是我瞎扯的。

 

四年的洗白过程枯燥无味,全是各种各样无聊的任务,我恨不得一天跳八次河。

然后我想起来,我现在跳八百次河也没人会来捞我了。他不会再来捞我了。

 

啧。

 

二十二岁,我进了武装侦探社。

港黑与武侦关系也缓和起来,还达成了和平协议。

我们又开始合作做任务了。

他还是会因为我的一句话在任务路上跟我打一架——好吧,是他单方面殴打我。

四年过去他看着屁事没有,红酒该喝喝该醉醉,打人该揍揍该杀杀,路上还会扶老奶奶过马路。

这他妈不是黑手党,这得是人民警察。

还是最正直善良三讲四美的那种。

 

我嘲笑他心软,他嫌我爱装爱伪善。

 

有一次他喝醉了,我听到他醉醺醺地笑着说以后一定要找个温柔体贴善良坚韧的大和抚子,他一定会给那位姑娘最好的婚礼,和她细水长流“过日子”。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刺耳呢。

于是我把他背回他家,把酒柜里所有香槟换成白醋。

幼稚的报复,但我满意了。

一想到他发现后会气得跳脚,我就高兴。因为只有我能让他这么生气。

 

我一高兴就又在月光下跳了河。

 

隔天早上,我心情上佳地翘了班,去买新的choker,上面镶了颗水蓝色的宝石。我拿给中也,不出意料被揍了一通。

但他还是臭着脸带上了那个新的,有着纵容意味的choker。

 

其实我能明白中原中也为什么讨厌我,我最讨厌最轻蔑的生命,在他眼里是璀璨绚烂的一切。

所以我每次自杀他才那么生气,不是因为心疼我,是因为我这幅破烂的躯壳是人,而他始终认为作为一个人他还不够,可他又无比珍爱作为人活着的每一秒,于是他嫌我不识好歹。

我讨厌他,因为这个人过的比我更像个人。二十二岁的身体七八岁的心理,好猜透好看透,一激就怒,比我更容易满足,更容易有活着的实感——比如从来不会有人说“中原先生又自杀了”,只会有人说“中原先生又去捞自杀未遂的太宰先生了”,中原中也不会自杀,因为他并不觉得世间无聊透顶。智商低就是好。于是乎我烦他心向阳光。

我厌恶的他珍视,他热爱的我嗤之以鼻。

我俩吵了七八年,差临门一脚就可以说数十年如一日。

反正还有那么久,不急,慢慢来,我肯定比他先死,这样他就永远吵不赢我。我每次这么想就笑,一笑他就以为我在挑衅接着上手,然后我就没空这么想了。

吵架永远以拳脚草草收尾。

所以谁也没能说服谁,合情合理。

 

然后呢?

 

然后梦醒了。

我早该想到,好事不过三。

他死的那天是个晴天,天蓝的瘆人。

准确来说人是在昨天的雨夜没了的,今早才通知武侦,但谁管他呢,我知道他死了他才叫死。

广津老爷子打来的电话。没别的,森老头说红叶大姐想让侦探社的社员参加葬礼。

人死的手法我是从敦口中得知的,他去问的芥川。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放完污浊之后脱力,被远处幸存的狙击手一枪打穿了太阳穴。

没有一点新意的死法。

 

葬礼时没出太阳。

我收到消息的时候还惊诧了一下日期。

嚯,四月二十九号,谁选的好日子。

这回真是生日变忌日。

 

葬礼那天,我差点迟到了。

当然这不怪我,要怪就怪那是个雨天,不是瓢泼大雨电闪雷鸣,是淅淅沥沥的,安静祥和的小雨。让人想起十六岁的某一天天也像今天一样阴,我和他在港黑的宿舍里打游戏。

我梦见我把他气的七窍生烟,于是忍不住回味了一会儿。

为什么又起来了呢。

哦,因为我意识到这可能是我和那张脸见的的最后一面。

以后无论是想吃蟹肉煲还是想把人惹得团团转,都最多只能对着墓碑骂人了。

我再也看不到他生气的样子了,有种莫名其妙的惋惜。

随便吧,我又不后悔。

我想起来前两天委托人硬要塞给我“送给恋人”的戒指,银底镶了蓝宝石,很好看。如果不像他的眼睛,我会看的更顺眼。

我打算送给他,这颗宝石他肯定会想要,然后半推半就别别扭扭收下了每次看到还要想起我,那场面绝对很有趣。

我总乐意让他欠我点什么东西,没有都得编一个出来,以此为要挟看他气急败坏。

要不依旧送给他,我想。这样他下辈子肯定还矮我一头。

没什么逻辑,但我就是想干。

 

我最终还是卡着点去了葬礼。

路上一个还心血来潮去给中原中也买了束花,大概是卖花的老奶奶看见我穿着一身黑,又或者是我随手塞进塑料袋里的银戒指让她误会了什么,我最后捧着的,是束黄玫瑰夹着紫白风信子。

全葬礼上来的最迟的人就是我了。

最不正经的也是。

诺大一个葬礼,就我看着风尘仆仆伞都没带,哪怕是爱丽丝也换上了黑色的哥特裙。

我想起来这几天就连江户川乱步都没有怎么吃点心,顿时对这位侦探社唯一侦探肃然起敬。

小矮子的人缘很不错,其中武侦的那部分主要归功于自从港黑和武侦不再是对立面之后他但凡来武侦交接工作,绝对会给社员带些小礼物,包括但不限于给江户川带粗点心、告诉中岛敦哪家新开的店茶泡饭很好吃以及给他塞优惠劵,还有给国木田的新钢笔。而黑手党那边不必说的有目共睹,他对待下属简直是港黑良心。

所以今天这里聚集了港黑大多数人和武侦的所有成员。

所有人都沉痛的哀悼着生命的逝去。

我最后一个上去跟中也说话,这样就有足够的时间了。

入殓师把他打理的很好看,比他自己打扮好看一万倍。

闭着眼,他睡着的时候总归是比醒着让人舒心的。

那束花被我抽了一只白色的风信子放到他脸旁边,他没生气,安静的沉默着。

哦对,他不会再跟我生气了。

我才想起来戒指也被我带过来了,于是掏了半天,从衣服口袋里找出被雨淋的湿不拉几的塑料袋翻出戒指,放在他的心口。

恍惚间我又回到了那个雷钵街的路口,走走停停到了十六岁忘记日子的盛夏。

安详、聒噪,游戏手柄和橙色果汁。蝉鸣混着阳光黏腻而浓稠,像个破碎的午后憩梦。

然后梦醒了。

我反应过来,和他做了最后的告别。

 

天还是灰的,我暗自呢喃着。

Good bye,my partner.

Sleep peacefully.

 

我打了个哈欠走出殡仪馆,雨停了。

我被屋檐上措不及防滑落的的雨水落了满身。

真烦啊,肮脏又湿透,简直差劲。

我踩碎了地上的泥泞的积水,倒映的画面瞬间成了泡沫幻影。

再见。

我想。

真倒霉啊,遇见了你,我的年少梦境。



二编:彩蛋写完啦!是个1k➕的小后续!希望可以收到评论和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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